素日的冷冽和肃穆,多了几分随性和平常。
他进西厢的机会不多,上次给山月擦药算一回,如今算是第二回,如记忆般散着清清淡淡、若有似无的玉兰香。
屋子比东厢大些,桌子上散着用过的草稿画纸和笔墨。
薛枭弯腰看。
纸上的画,与山月给他的那方素绢,相差无几。
唯一的区别是,连绵山脉中,展翅飞着一只傲然的鹰隼。
鹰隼。
飞鸟。
薛枭紧紧盯住,半晌未动。
山月洗漱后,撒下床幔,坐在铜镜前梳头发,心头却想着水光的事:“.若是以贺水光的名义入宫,身世呢?需不需要改?还有同‘青凤’的联系要不要断掉?秋水渡那几个小姑娘需不需要预先告知?”
山月语调有藏不住的兴奋。
薛枭渐渐直起身来:“..回归原名,这样高兴?”
“是呀!山月、水光,是娘给我们取的名字。”
山月回眸笑,清冷平淡的眼眸闪着光:“虽都是寻常可见之物,却都是亘古不变、长久存在的。乡下人不懂什么华贵辞藻,只觉得久远的就是好的,好的,就要给孩子。”
此话一出,山月脸上的笑滞了滞。
薛枭
不孝鸟。
薛枭的名字,是他父亲给他的侮辱。
她不该说这种话。
山月有些咂舌:“.不.也不是所有.我.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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