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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未免太巧?”徐衢衍声音冷朽如深井中浸泡数年的枯木,眼神落在被光影栅栏困住的走兽,语声飘忽:“朕快要查透‘青凤’之际,十年未犯的鞑靼夜袭,攘内必先安外,对付鞑靼便只能托付北疆军,朕如何能一边器重崔家,一边清查于他?”
徐衢衍抬头。
永平帝年岁比薛枭略长三载,是一位极其清俊秀丽的帝王,又因素有咳疾,身体不够健壮,便为其添了几分平缓宽容的气质,如一头虽还未长出鬃毛但已巡完领地、胸中已有沟壑的年轻雄狮。
“其书,他们在逼朕停手。”徐衢衍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轻轻飘落在沾满浮尘的窗台:“以一种叛国的方式,逼迫朕。”
薛枭当即撩袍跪下,垂眸低头,却提起另一桩旧事:“.当年,杜州决堤案事发,曾在时任北疆军参将苏愉私宅之下掘出三万二千两赃银,常蔺已认罪,赃银由他埋下,但他拒不解释这么一大笔银子的来由。查来查去,也并未从江南官场的账面上查出这么大数额白银的走向。而这笔赃银,在杜州决堤案结案后,经由兵部转了几个弯,重新回到了北疆军的手中。”
“也就是崔家手里。”
“那么,臣求圣人赐教,这笔银子是谁给‘青凤’的呢?”
徐衢衍侧首:“.鞑靼。”
薛枭依旧低垂着头:“臣怀疑,早在那时,崔家就已经和鞑靼达成盟约。”
年轻的帝王身形向后靠去,家常穿着玄色绵绸长衫,袖口与襟领处由被置得柔软的金丝绸线包着衣边——永平帝在寝宫中向来朴素,这是唯一一处算得上奢靡浪费的衣着,即便如此,若旁人粗粗看去,也不过只是一圈深黄色的普通衣边。
“好呀。”
“真是好呀。”
“先帝依仗的武将,竟是通敌叛国、无义无忠、无德无行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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