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头被时运之刀一把切断,明姜仍不接她这个母亲的来信,她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全靠药材吊著一条命
无论如何,她需要对“青凤”负责,就算拿出压箱底的好牌,也要將被徐衢衍扣押的“青凤”官员解救出来,给眾人一个交待。
靖安压下不安,她还跪著,跪在绣著金线的蒲团上,自然矮徐衢衍半个身量,处於劣势。
靖安单手撑地,缓缓起身,压低眼皮,如狼顾一般紧紧盯住这个瘦削温和的侄子。
不知何时,这个侄子,早已与记忆中怯弱的、靦腆的、七八岁时缩在季皇后身后透出一双眼睛看人的那个小男孩,相去甚远。
靖安站直,与徐衢衍平视:“龙生龙,凤生凤,原以为你会像方贵嬪一样柔弱怯懦,如今倒从你身上看到几分季皇后的从容和隱忍——”
像在閒话家常,“欸”了一声:“你即位时,几岁来著?”
“父皇春分咽的气,朕七月即的位,刚满十四。”徐衢衍亦平常回之。
靖安“嘖”在唇峰溢出,看向最近的那方牌位:“你十四岁时,比如今乖觉不少。”
“人嘛。”徐衢衍后背微躬,姿態恭顺,语气却带了几分调侃:“总是在变的。”
靖安侧首,面目之上一如既往地攃著几层厚厚的脂粉,挡住年少时尚算不错的五官,亦精心遮盖住不愿示人的病容:“难怪,你父皇向来不喜欢你——”
靖安微微一顿,重新回头,眼神定在牌位之上:“前一年腊月他便不行了,靠著六安散强撑时日.六安散吃下去能忘痛,但一旦效用褪去,痛楚会像印子钱似的,滚了几倍捲土重来.你父皇含著金汤匙生下,一辈子无愁虑,最是怕痛怕苦——你可知他为何寧肯忍受六安散失效的痛苦,也要一日一日地向后拖著冥诞?”
徐衢衍睫毛微动,手蜷在袖中,唇角撑住未有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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