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咳嗽,今天感觉怎么样?”
被男人握住手的一瞬间,许清娉偃旗息鼓,手指抵在唇边,很轻的咳了一下。
声音也温顺的软了下来:
“好多了,医生说还要喝点药汤调理一下。”
顾仁康拍了拍她的手:
“这些年辛苦你了,从生了聿儿你就身体不好,每年都要这么精心养着。”
许清娉低眉顺眼,带着羞涩:
“聿儿是你唯一的孩子,身上流着你的血,只要你们爷俩能好,我受再多苦都值得。”
清晨的日光穿过窗棂照在两人身上,雕着福禄寿喜的柜门繁复华丽,成套的官窑青花温润如玉,在晨光中倒映着两人的身影。
顾厌盯着他们俩夫妻恩爱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浅了几分,冷冷出口:
“大哥是父亲唯一的孩子,那我这个杂种是怎么来的?”
这句话像是一把刀,瞬间将两人之间的恩爱击了个粉碎。
顾仁康眼底闪过些许尴尬,收回了自己的手。
一截修长的手臂伸了过来,袖口挽起,银色腕表随着动作闪出冷光,被女人拉开了椅子。
他的声音也凉,狭长锐利的狐狸眼冷光闪过,嘲弄的意味十足:
“知道自己是个杂种,还有脸到处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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