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欲滴的软唇微微分开,以一种他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微微颤抖的声线,叫了一句“老公”。
老公,结婚,成家立业,抓不到她。
早饭时聊过的话题冲击力极强的灌入耳朵里,陆斯言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浇筑着水泥,将他定在原地。
直到席靳恼怒的声音响起,划破风声的一拳对着裴鹤年砸了过去。
对方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按着少女的脑袋埋进自己怀里,抬手挡了过去。
骨骼碰撞声响在一起,姜栀枝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震了震。
绯红的脸颊贴在男人怀里,乌泱泱的睫羽飞速颤动,对上了车窗外的青年。
她永远稳重,永远可靠的养兄站在前挡风玻璃的位置处,白t黑裤,面容清隽。
黑色碎发下,是双深到日光都照不透的眼,无机质的黑色沉沉一片,翻滚着汹涌的危险。
日光打在他分明的侧脸,一颗汗珠从脸颊滚落,沿着修长的脖颈蜿蜒。
颈侧皮肤青筋凸起,汗珠淌过,像是一条游弋的蛇。
对方的喉结迅速滚动着。
盯着她。
盯着她水痕未干,被另一个男人吻到微微发烫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