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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收拾行囊时,月光透过窗棂在墙根游走。
夜羽把母亲缝制的护身符塞进包袱最底层,粗麻布上歪歪扭扭的“平安“二字被月光镀得发亮。
窗外传来巡夜弟子的铜铃声,他摸黑在床板刻下第七道划痕——离家三年,这是他离玄灵宗核心最近的一次。
次日山门集结时,十九人的队伍像把出鞘的利剑刺破晨雾。
夜羽缀在队尾数着前面飘扬的门派旗,玄风长老的紫金幡突然停在鼻尖前三寸:“你走中间。“
十八道目光利箭般射来,夜羽硬着头皮往前挪,听见身后传来压低的讥笑:“待会可别吓得尿裤子。“他死死攥住包袱系带,粗麻绳勒进掌心的刺痛让人清醒——队伍里最年轻的弟子都戴着五颗蓝玉珠,而他的灰布衣上连道像样的云纹都没有。
穿过最后一道界碑时,空气突然变得粘稠。
葬龙渊入口像张漆黑的巨口,嶙峋的岩壁上爬满血藤,藤蔓间隐约可见森白骨片。
夜羽跟着众人踏进阴影的刹那,怀里的玉牌突然发烫,两道重叠的影子在岩壁上诡异地拉长。
“跟紧。“玄风长老的声音混在风里,夜羽抬头时正巧看见老人袖中滑落的青铜铃。
铃铛表面布满细密裂痕,在晦暗的天光下泛着不祥的青色。
队伍右侧突然响起短促的惊呼。
夜羽转头时,看见某个弟子脖颈上缠绕的血藤正簌簌退去,藤蔓尖端滴落的暗红液体在青岩上蚀出缕缕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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