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行一时语滞。
话都被高拱说到这个份上了。
自己还怎么狡辩?
见申时行又不说话了,高拱不禁冷笑起来。
他依旧是右手背在身后,左手叩了叩桌上的奏疏:“严润物是个好算计,这份奏疏由你这个吏部文选的学生送到老夫面前。依照他当年和先帝奏请的考成之法,老夫须得要好生处置两省涉事官员。且依着老夫的性子,明知两省官员几近塌方,既已闻之也断然不可能纵容两省官员继续尸位其上,荼毒地方,鱼肉百姓。”
说话间。
高拱已经是绕过桌案,走到了桌前,目光锁定申时行。
他缓缓的提起脚步。
“若是如此,依着你家先生的算盘,是不是就在等着老夫从重处置了南直隶、浙江这两省犯事官吏?然后还会有什么算计?”
高拱此刻已经走到了申时行面前。
低着头的状元郎,只见眼前一双皂面白底的靴子。
“是了!”
“一旦等到两省官员被老夫不留情面的处置,你这个吏部文选便可依朝堂规矩,推选官员,如此一来凡两省三品以下官员,将会尽出你们严系一脉,而两省空缺三品以上官员则需廷推,届时内阁又有袁炜、赵贞吉、胡宗宪三人,六部亦有郭朴、杨博、雷礼还有他严绍庭这个礼部尚书,再加上都察院左都御史欧阳必进,甚至……还有户部尚书高燿,都将会成为严系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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