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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时候都是自上而下画饼。
但却也不是没有自下而上的画饼。
现在的严绍庭就是以臣子的身份,给大明的皇帝画出一张大大的饼。
朱载坖不禁喉头耸动了一下,吞咽着嘴里滋生出来的唾液。
严绍庭则是更近一步道:“而如今东海之外,此前岁有倭寇来犯,而今却已被诸良将平定,海域安宁,商贸无数,此处已不成气候。而我朝于南岭以南,自古便有官府之设。虽交趾等地,已在外多年,却并非人心尽失,待北地荡平,朝廷便可选拔善山林之战者南下,用兵以复交趾。终了,我中原便仅余西侧之敌,四川以西,甘肃以南,山高路远,今不宜治民,却可设军防备,以图困之。进而有北地平定,则河西走廊可开,兵进阳关以西。”
瀛楼上。
年轻的太子少保,正在为皇帝缓缓勾勒出一副宏伟疆域,描绘出一副万里山河尽归君王执掌的气象。
朱载坖的呼吸也渐渐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他虽然并非天资聪颖之人,却也并非愚钝之辈,严绍庭所说的话很容易推断真假对错。
中原首敌,历来就是九边之外的草原。
而只要大明平定了草原贼子,自然就有余力去经略南方。
朝廷也能将每年耗费在九边的海量钱粮物资,抽调出来,用于在别处经营。
至于能不能做到这一点?
朱载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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