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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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昭吃不了苦，同样的事连天雪做了眼睛都不眨一下。因为斯昭一个劲儿躲，还弄脏了眼镜，连天雪把眼镜摘下来，想起斯昭少说压坏过他三副。他度数不深，一百来度，戴眼镜只是为了好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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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什么？你自己之前怎么说的，又不记得？”连天雪连人带枕头一起往回揽了揽，那条链子确实栓得太短了，不往后点腿都不好打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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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昭紧闭着眼，什么也不敢看，只说：“我没不记得，你说的周六回来……我洗澡了，今天也洗了。”他惊恐之余又有十足的反应，尤其不敢看连天雪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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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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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昭两只手都给过去，没手擦眼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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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觉得喜欢，还是可以接受？”连天雪半合着眼问他，“当然，你怎么答也不重要，结果不会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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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昭还在想，他掌心里发了烧，只敢望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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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用想明白，连天雪懒得听了，自己接：“你不是同性恋，那讨厌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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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也说我讨厌吗？”斯昭听到“讨厌”就难过，也不管他自己说了多少遍，“我怎么答不重要，反正我就是替代品、赝品、尾货、断码、清仓大甩卖……”他给自己说哭了，后面说的都不是名词，胡编乱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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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玩意呢？”连天雪根本没让他疼，自己哭成那样，“斯和说的？我给你花那么多钱 ，你还只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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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弄了！”斯昭已经软成一团棉花，没被链子勾住的那只脚去踩人家胸口，并没有多大力气。他要飘到天上了，还由衷地难过。“你对我好，就是为这个，你弄不到斯和就欺负我！我让你弄了还要怎么样，我都答应了，替代品就替代品了，你还关我，还说我讨厌……反正我怎么做你都不会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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