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买小玩意儿讨好自己,在他人面前为自己撑腰,难免就想入非非、心思雀跃。她也偷偷的戒过饭,也想像莫兰、入柔那般身姿轻盈,弱柳扶风,只是总不得要领罢。她甚至以为,这辈子,也就只是这样了。按点吃饭,独守宫墙,像所有的老宫女一样,无意无趣,老死于宫中,葬入斜人坡。
子非抑制不住哭出声来,几个月里压在心头的烦忧,此时终于豁然开朗。她扑入他的怀中,哽咽着说不出话。她的一辈子,做梦也未曾想到,竟然也有今时今日。从广抱着她,这是他们第一次拥抱,他抱着她,虽然身宽体肥,但柔柔软软的,还真是……蛮舒服的。
第二日,从广一早动身去接刘从德,晨阳未起,东边儿染着粉霞,缕着几丝云朵,炊烟缭绕于城顶,商贩走夫于坊间呦呵行走,人声鼎沸。
子非提着裙子奔至仁明殿楼顶上,直望着从广的队伍摇摇远去,在酒肆瓦坊间变成了细小的人影,还不舍得离去。她心里一直嚼着他昨日说的那句话:“太后见我兄长回京,必然欣喜万分,我提什么只怕都会答应。不出三日,我必向她要了你去。”细细想着、念着,不觉魂飞天外。
因临近太后寿辰,大臣们已开始筹备贺礼。
太后大病初愈,宫里头预备着要在太后寿辰之日大肆庆贺一番,忙得紧锣密鼓。太后一想到从德现已离京愈来愈近,心中更是迫切想要见他,半分半秒都是难耐。好在有赵祯、静姝、旼华在慈宁殿中陪她说笑取乐,又唤了六局的掌印尚宫过来,论起寿宴时要请入宫的人臣、置办的酒席、戏台烟花诸事,才稍稍沉下心。正说到起兴处,忽有御史台的大臣过来求见,太后不喜,但也未有驳回。待静姝、旼华退至后殿,六局尚宫退至廊下静候,便宣了大臣上前禀事。
赵祯对御史台的大臣心存讳忌,一听说他们求见,总觉又要有事发生。果见大臣呈上几捆野草来,太后不知为何意,问:“卿家所呈为何物?”
大臣隐忍不答,只牙尖齿厉道:“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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