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时,杨美人被赐削发为尼,众多亲侍几乎全被杖死,宫中虽传得沸沸扬扬,只道官家当时是如何的震怒,如何的悲痛欲绝,连御前第一亲侍周怀政也被官家踢了几脚。但毕竟不是亲眼所见,总觉是宫人们夸大其词。他在她面前极少发怒,永远一副淡漠温和的模样。如今见了,想起先前宫人间传闻,更觉毛骨悚然,心惊胆颤。
赵祯那一拳,似击在了临冬心上,唬得她全身细细密密的透出薄汗来。她软软跪于地上,道:“官家,是臣妾错了,臣妾再不敢了。”
赵祯任由她跪着,居高俯视着她,淡淡道:“你错在哪里了?”他的冷漠让临冬愈觉害怕,像是有什么压在了胸口上,连呼吸也不敢喘出气来。
她唇角颤抖道:“臣妾与浅桦情深,她忽然暴毙,也没个先兆,臣妾伤心不已,一时被猪油膏子蒙了眼,才会不问缘由降罪于张医女,请官家恕罪,臣妾再不敢了。”说着,双眼含泪,仿若一眨眼就要落下来。
赵祯脸上露出一丝厌恶之色,随即又轻描淡写道:“还有呢?”
临冬仔细想了想,又摇了摇头,道:“臣妾不知,请官家明示。”
赵祯从位中坐起,行至临冬身侧,厉声道:“你身为美人,深知宫中规矩,却妄自菲薄,竟敢仗着帝宠,私自左右暴室惩处宫人,无视帝后和各局各司,若此风渐长,大宋还有何律例可言?”顿了顿,不顾临冬哭得泪水涓然,沉声道:“宣朕旨意,尚氏目无法纪,侍宠而娇,贬为采女,暂居于蕙馥苑。”说完,也不顾临冬哭闹,唤了内侍进殿,将她拖了出去。
月华满地,秋寒料峭,庭中枯叶随风飘零,临冬跪坐于地,终于哭失了力气,抽抽搭搭的凝望着殿门,潮水般涌过的绝望几乎要将她吞没。半个时辰前,她还倚在他的怀里,说着甜言蜜语,辗转温存。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她一直都不肯信,他对自己是那么好,怎会无情?
她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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