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一声便罢了,不必强撑着自己过来。”
几日前,赵祯大发雷霆,又令杨德妃协理六宫,静姝心里隐隐担忧他并不待见自己,又怯又怕。如今见他笑意绵绵,语气温润随和,心中错综复杂的情绪纷纷涌上心头,也舒了口气,道:“浅桦猝死之事,有了些许眉目,臣妾不敢擅自惩处,特来请官家定夺。”
秋日薄薄倾洒在静姝身上,她怕显臃肿,出来时特意减了几件衣裳,只裹着胭脂色海棠春睡轻罗纱裙。先前坐在软轿中还算暖和,此时下了轿子,被风一吹,方觉瑟瑟发冷。
耳中听赵祯道:“你且说来。”静姝随着赵祯步子慢慢前移,凤仪随侍离在十步开外,只阎文应跟在身侧伺候。
静姝道:“御医查明,浅桦的汤药中被人下了断肠草,替她捡药、煎药、送药的宫人均有嫌疑,昨日臣妾吩咐暴室的人连审了一夜,今早上送药的小宫女才招了,说是有人指使她这么做。”
赵祯顿住步子,转身望着她,冷峻道:“是谁?”
静姝躬身下去,道:“是臣妾无能,那小宫女虽招了,却怎样也不肯再说出背后之人的名字,因熬不住刑罚,趁人不注意时,一头撞在那墙柱上,自缢了。”
她低头瞧着赵祯一角锦袍,那青衫虽是平常的儒袍样式,却是用上贡珍品蜀锦裁剪而成,袍脚边上亦绣有御用的五爪龙纹,针脚细密无痕,是难得的上等绣品。见静姝行礼,周围的侍从也停步福下身去,赵祯沉默不语,静姝看不见他神色,愈觉惶恐不安。
良久,赵祯才道:“你起身吧,那宫人竟敢不顾家人性命自缢,可见指使之人定是心思极为缜密之人,早就铺好了后路,才敢闹出如此风波来。”
静姝这才直起身,小心问:“宫中有规矩,宫人若是自缢,则降罪于家人。臣妾瞧那自缢宫人也就十七八岁,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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