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不再看她,瞧着窗前青釉花瓷缸中几株娇艳欲滴的蔷薇花,疲倦道:“你退下吧。”静姝欲要站起,可腿上酸麻不已,哪里能站得起来,眼看着要跌下去,幸而旼华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扶住。
直待静姝唯唯颤颤的粉色身影消失在珠帘后,赵祯才盯着周怀政道:“你跟了朕十余年,朕竟从未怀疑过你是太后的人,算你厉害。”
周怀政深知罪责深重,将头抵在地上,道:“先太后于奴才有恩,奴永生不敢忘记。”
赵祯怒极发笑,道:“好个忠贞的奴才……”稍顿又道:“来人啊,将这狗奴才拖出去杖刑!”
阎文应听闻,忙遣了内侍将周华政绑了出去,心道,官家竟没说打多少,自然是打死了算。待周怀政死了,司天监掌印大监之位非我莫属。到了暴室,才打了两三杖,却见官家又遣了小太监传来口谕,竟改做杖刑二十,逐入冷宫当值。
第二日,赵祯幽禁皇后之事惹得朝廷哗然,有大臣闯入福宁殿进谏,道:“皇后不可废,应早些平息此议,不可传入民间。”
宰相吕夷简因上次静姝在赵祯面前无意提及他是太后幕僚,差点罢官,心中一直耿耿于怀,煽动谏官范讽进言道:“皇后位居中宫已有九年,却没有子嗣,应当废去。”
阎文应在一侧附和道:“范大人说得有理,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祯瞥了他一眼,不怀好气道:“该说就说,不该说的就闭嘴。”
阎文应想着只要成功废后,吕相就会助他登上司天监掌印大监之位,遂鼓着勇气,指着官家颈脖上的淡淡粉痕道:“即便是在寻常百姓家,妻子尚不能欺凌夫君,更何况官家贵为天子,竟被皇后以掌甩之,还留下血痕,古往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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