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儿离去,我还生着气呢。”我将唯一的伞递给他,道:“你拿去吧。”
他略一沉吟,问:“那你自己怎么办?”我道:“无碍,我等雨停了再走。”他道了谢,顾不得什么,撑开伞去了。后来,我淋着雨出的宫。
天圣三年,辛姨娘的女儿吕七七取代我的位置,以嫡女之尊出入。我从此再未踏出府门半步,终日在深闺中寥寥度日。生辰时,他遣人送了半盒子糕点来,却并未传话。
我欣喜不已。
天圣四年,我大病,七七在一侧伺候我,欢喜的说起宫中的皇帝,乐丰楼的分茶表演,还有,蹴鞠场上的清河郡王。她说,太后下旨封燕王之子赵庆为清河郡王。她还问:“你见过赵庆吗?”我瞧着她眉飞色舞的模样,心里沉下去半分,才笑了笑,轻轻摇头。
天圣五年,连日阴雨连绵,父亲腿疾发作,我搬至前院亲身伺候汤药。一日午后,父亲吃了药才刚刚歇息,我坐在廊下与丫头打穗子,因缺了几色丝线,又怕旁人不知我所需,便亲自回内院拿。才行至花园斜径处,却见有人从假山后面转出来,我心里乍然一惊。
却是他。他依旧一身朱红锦袍,束白玉发冠,肩宽腿长,俊朗温和。他已经比我高出许多,面容也愈加威严笃定,一双透亮的眸子似无波黑渊,使人捉摸不透。
时隔经年,我还是能一眼认出他。
我侧身请安,强耐着心惊道:“清河郡王万福。”他背着手,点点头,道:“勿需多礼。”沉寂片刻,他从容退至假山旁侧,淡淡道:“吕娘子先行。”
天圣六年,帝后大婚,我在出入东华门之时,隔着马车帘幕与他匆匆一瞥。
自此后,我与他失去了所有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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