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很羡慕你。”她从袖袍中拿出一串东珠,虽是在刺眼的光阳下,亦是晶莹剔透,散着迷人的华彩。
弄月道:“我比不得淑妃娘娘,每隔几日官家必有恩赐于她。这串珍珠是我恩宠正盛时,官家赐予我的生辰赐礼。”说着,亲自将那珍珠戴在子非手腕,柔声道:“你如今嫁的是皇亲国戚,这些并不算什么,但亦是我一点心意,当是念想,也不枉咱们好过一场。”
子非对弄月有偏见,一直刻意疏离。此时有些心生愧疚,道:“你待我如何,我早该知道,这些年,倒是委屈你了。”
弄月听了,眼底一红,却翘起嘴角,笑了笑,低声道:“有时候,我会想,若是当年没有晋封,有吕子非陪着,在仁明殿苟且过日,也不会凄凉度日。”顿了顿,才细声道:“也比如今要好。”
正说着,清秋走上前,福了福身,禀道:“到吉时了。”
子非一手牵着弄月,一手牵着莫兰,强忍着泪,道:“咱们三个,无论身处何地,自然都会一日比一日好,谁也不许失望气馁,都要好好儿活着。”又绽放笑容,道:“我走了。”
莫兰帮子非理了理凤冠和霞披,瞧着她出了宫门,又瞧着媒婆给她戴上红盖头,请她入了花轿,韶乐长鸣,喧天闹地去了,莫兰才渐渐红了眼眶。
那年受贬,在仁明殿,第一个逗她开怀之人,便是子非。她那时身宽体胖,大清早窜到房里,唤自己去吃早饭,装模作样的说了一通鬼话。那时,怎么也未想到,两人感情竟会深至如此。
那旗鼓喧天之声慢慢的听不见了,风里隐隐约约只有咕隆作响。莫兰望着宫墙顶上的一抹碧蓝色,恍惚看见子非站在那宫墙尽头,朝着自己抚腰大笑。
那年,自己和子非、弄月两人拿着几尺长的竹竿,在除夕夜里敲果盘纸屑、烧松盆,一起壮着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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