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没用!”
季元坐在屋里,听着范江平在外边训人,心里满是苦涩。东西是肯定没收不成了,自己也只能在这儿干着急,说几句无关痛痒的狠话。
陈宣委把那人送走后,又折返回来,朝着坐在里屋办公室的季元连声道谢,还一个劲儿地说,有空一定要到镇里去玩,有啥事儿尽管找他帮忙。谭老板也跟薛松等人打着招呼,准备往外走。薛松半开玩笑地说道:
“谭老板,今天手头没钱,想在您这儿赊两盒烟,行不?”
谭老板满脸堆笑,打着哈哈回应道:“行啊行啊,一会儿你过来拿就行!”
等送走陈宣委,季元心中感慨万千。回想起这二十多年在这儿工作的日子,那些安全隐患,有的压根儿就查扣不了,有的就算好不容易查扣了,结果前脚刚弄回来,后脚就有人打电话或者找上门来。这些来求情的,可都是季元得罪不起的主儿。没办法,只能满心不情愿地把东西放走。这还算好的,碰上那些没背景的,直接就来硬的,又是上门撒泼,又是进屋耍横,甚至动手打人。这些事儿,季元哪一样没经历过?可对于这些撒野的人,你还真没辙。不把人打伤,公安机关根本不会当回事;海事人员又不能动手,一旦动手,不是被单位处分,就是被管理对象纠缠个没完没了,最后倒霉的,还是动手的海事人员和单位领导。所以,碰上这种情况,管理人员也只能警告几句,草草收场。这么恶劣的执法环境,这么沉重的安全责任,这么艰苦的工作条件,再加上这不尽如人意的安全管理措施,季元每每想到这些,怎能不黯然神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