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些未来会不会有旁的隐患?
她可是自家母妃唯一的女儿,她怕什么?
昌平伯府那些蠢兮兮,且有不得自家母妃喜爱的亲戚吗?
何况阿娘的性子,这些年上官珺其实很清楚。如皇祖所言,聪慧有余,却缺乏真正狠辣决绝的心性,除非日后阿珏自己想不开非要作死,否则被废弃的可能性极低。
当然,真要蠢到这种地步,阿娘上位,培养下一代也不是不行。
不过权利这种东西,谁也不能完全笃定。
但那又如何?上官珺不以为意,喝水还怕呛死呢?
这世上哪有真正没有丝毫风险之事?端看敢不敢赌,值不值当罢了?
这些心思,安宁如何看不出。
轻抚着女儿坚毅的小脸,如小时候这般,安宁轻轻将人揽在怀中:
“珺儿一定要平安归来!”
至于不要冒险的话,安宁并未开口。
因为二人都知晓,这是不可能的……
多大的荣耀,同样意味着多大的责任。
临行前一夜,不顾红着眼哭唧唧被赶出房门的老父亲,母女俩再一次同榻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