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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伞的伞骨末端雕刻着衔尾蛇纹章。
岑霜最先注意到他的右手——他戴了枚很素的尾戒,在他的身上格格不入。
而那双手此刻正将鸽灰色真丝手帕递到她渗血的膝前。
这个姿势让衬衫袖口微微上移,露出腕骨上方半寸的黑色纹身,似乎是某种荆棘缠绕的拉丁文。
“需要帮忙吗?”
他的声音像雪茄掠过天鹅绒。
岑霜盯着他领针上的珐琅火漆纹样,她好像在哪见过。
雪松混着广藿香的气息冲淡了血腥味,她突然发现对方左眼睑下有颗泪痣,在雨中泛着潮湿的微光。
岑霜带着丝对陌生人的警惕,小声开口。
“我们似乎并不认识,我需要警惕你对陌生人的善意。”
安静一瞬,岑霜听见暴雨打在伞上的声音,抬眸时无意瞥见他喉间处有一小道细小的疤痕。
在她的注视下,喉结微微滚动。
“庄隽谦。”他忽然开口,“现在算认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