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的泥土爆裂开来,长出无数双白骨手,仿佛来自地狱的魔鬼之手,将三个匠人瞬间拖入土里。
一切发生得如此快。
三个匠人甚至没有能够喊一声。
三只陶碗咕噜噜在地上滚了一圈,里边黄色的粟米打翻一地,仿佛只有这些食物能证明,刚才的那些人真的在这世间存在过。
你看,温朔真的很厉害。
杀人直接盖土。
沈黛在雨中仰头,盯着深灰的天幕,轻轻地“哼”了一声,笑道:“原来是这么个用法。倒是比吃人省事多了。”他走到门边,靠着门蹲下,双臂抱着双腿,膝盖搁在膝盖上,听雨声、风声和那似有若无的湿湿黏黏的哭声。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
沈黛抱着双腿的身子一抖,讷讷转头,看到神色冷淡的苏愈走了出来。
苏愈敞着衣襟,露出瓷白如玉流畅起伏的胸膛。他停在门槛前,什么也不说,看到沈黛,显得很厌烦,弯下腰。
“咔哒”一声——
一副挂着铃铛的银圈卡在沈黛纤细的脚腕。
沈黛抖了一下腿,铃铛就响起来。
苏愈说:“戴上它,我就知道你什么时候站在屋外了。”
苏愈只说了这么一句就走了。这个男人好像是天上掌管雨水的神,每次来,必带来雨,只是从前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如今是暴雨如注。他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沈黛站起来,铃铛响个不停,他小心翼翼关上门,又在门外站了很久很久。他不想进屋,也不敢进屋。在这个世间,他唯一害怕的就是他阿娘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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