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懒得说话,那感觉就像是结束了一场极为紧张严肃的谈话后,稍松了一口气,生出百无聊赖无所事事的恍惚感。看得出来,温朔和谢渊也都在回味刚才的事。
一入书院,谢渊手臂一抬,身侧的七个侍女又一个个消失不见。她们一走,谢渊的脑袋左右一转,在确定没什么人了以后,仰头,夸张地伸了个懒腰,松动脖子,嘴里嘟囔:“和神婆说话真是累死我了。”
谢渊大刀阔斧走上台阶,往内院一钻,没多久又钻出来,“问过了,小师妹还没回来。接下来干什么?”
温朔抱着剑靠在柱子上,“我等到子时。”
四周充斥着一股离别的味道。
沈黛不喜欢。
谢渊道:“我得立刻回伏牛山坐镇。小家伙——沈黛——”谢渊转头盯着沈黛,“要说暂别了。好好念书,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下一次见面,可要长得高些,不许再漂亮了,都不像男孩子了。”谢渊袖子一甩,把什么金光闪闪的东西甩了出来,“接着!”
沈黛伸手一接,手心触了那物件猛地带着他的手往下一沉。
好沉!
什么东西?
沈黛翻过来一看,手中的是刚好巴掌大小的牌子,上面刻着他不认识的字。
沈黛道:“这是我的手令。在金陵以南,你拿着它可以横着走。其他地方,就要看你怎么用。用好了是路路通,用得不好就是催命符。你自己看着办。最好不要把它当成金子当掉,它的价值远超于此。当然,要是手头紧,当了就当了,解燃眉之急。回头,我再给你一个一样的。”
谢渊的目光落在沈黛耳边坠下的金珠子上,“把这颗金珠取下来。奴隶才佩戴有主家印记的东西。师兄凶得很,要抽我的筋,扒我的皮。你沈黛这个仆从——我可无福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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