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水,等着她回来。
好不容熬到她回来,身上却沾满了其他男人的味道,以他的刻薄小性的性子,肯定嫉妒地发疯,要不是顾忌着当家主君的身份,恨不得化身市井泼夫,冲进勾栏里宰了那些贱吊子。
因此,白茶捏紧了衣裳,忐忑劝慰道:“公子,您别生气,娘子她不会在外头胡来的,都是外头那些小贱人舔着脸硬往娘子跟前凑,娘子最多也就跟他们玩玩儿,不会把他们招回家来的,您宽宽心,现如今肚子里的孩子最要紧。”
冷山雁倏而一笑,昏暗的光线下,他低垂的眸子里光芒温和,并没有白茶像想的那样,流淌着浓稠阴郁的嫉妒。
“我不生气。”
他掌心托着沈黛末的手腕,湿漉柔软的棉纱巾将她每一根手指都擦拭地干净,然后托着她白皙的手指尖,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
“我怀着身孕,黛娘她……难免的事,还肯回来就好。”他的言语温柔地近乎诡异。
这不像他,简直换了一个人。
明明语气这般温柔,说得话这般大方宽容,端的是真正的主君正室风度,可他的眼神却仿佛夜幕下的大海,黑得深邃望不见底,连翻滚的浪花都是粘稠的黑色。
仿佛被强烈无声的窒息感包裹着,给人一种无边的恐怖。
白茶:‘公子,要不您还是发疯吧,您这个样子,我害怕。’
冷山雁替沈黛末擦拭完身体后,就躺在沈黛末的身边,和她一起睡去。
他熬了一宿夜,如今沈黛末回来,他紧绷的心一下子松懈下来,孕期本就严重的疲惫感袭来,沉沉地靠着她的肩膀睡去。
沈黛末大约是在十点钟的时候有了意识,但醉意和睡意并没有消散,还想继续睡,只是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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