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父亲病逝,他终于有机会挣脱束缚做自己的时候,姨母们的算计阴谋碾压而来。
她手足无措地被推进了刀山火海里,被迫在刀尖上起舞,却连哭都不敢哭。
其实多年后他才明白,做女子,只是暂时减缓了他的死亡而已。
“孟灵徽,我不在乎你是男是女,你在乎你是不是有功绩,只要你安分守己,你本可以安度余生,可是我始终不明白,你看起来可不像是眷恋旧朝的人,为什么要死咬住雁郎不放?我已经给了孟燕回仅次于皇后的殊荣,你为何执迷不悟?”
“还有,丹枫也是你的棋子吧。我派人去了丹枫原籍,发现他的家人早就举家搬进了深山避祸。是你以他的家人为要挟,指使他调教鹦鹉,以泄私愤做遮掩,实际是故意害他流产,死在产床上。”沈黛末声音压低,带着几分恨恼。
“没错,是我。”
孟灵徽破罐子破摔,坦然说道。
“你、贱人!”沈黛末头一次感觉如此盛怒,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孟灵徽跪在床榻边上,任由她掐着自己的脉搏,渐渐地他感觉喘不过气来,苍白的脸上竟漫上一层绯红,眼底灌满了生理性的泪花。
窒息感涌了上来,一行清泪顺着他的脸颊,落在沈黛末的虎口之上。
忽然,他抬起手,握住了沈黛末的手腕,却不是为了挣扎,更像是在拼劲最后一丝力气,将手指插入沈黛末的指缝中,紧紧扣着,抵死缠绵状。
沈黛末眼眸等大,霎时松开手。
但孟灵徽却因没有力道的支撑,整个人从床榻上栽倒下去,美得像一朵花跌进了泥里。
“不要——”孟燕回突然从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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