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副模样,嘉恪不知怎地心尖微酸。
琥珀打听到的他从前在景妃宫中的种种腌臜遭遇,及他一路爬到今时今日的地位所受的苦楚和责难,与他如今的躬身重叠在一起,令嘉恪宛如看见了他多年来次次躬身的侧影,处处透着难以言说的酸涩。
“直身,”她说出了这个词,自己都觉得是鬼使神差,“在孤面前不必躬身。”
陵渊依言挺直了脊背,望着她笑:“谢殿下赏面。不过,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