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样?」李右卫从院墙阴影走出。
「你啊??」费参议看也不看,逕自摆手:「唯独你多了几分心思。」
「喔?」右卫歪头。
「你的锐意进取已经被斩了。」费参议低头,看向他空荡的右肩:「斩掉后的空白,让踌躇、犹疑、猜忌、瞻前顾后、举棋不定、迟疑摇摆,给填满了。若不是如此,去京郢接魁首的理应是你,而非那个才练刀三年的愣头青。」
右卫冷冷一笑,正想拔刀让参议看看他的刀锋,手按刀柄时,又想到会不会不慎把他给一刀劈死?顿时迟疑了一下,随即马上醒悟这种迟疑,正如参议方才所言,于是赶紧又想拔刀反证,但若是焦急出刀,不又显得此地无银?
「莫想了。」费参议微微摇首,浓眉挑起:「你多出来的,其他人没有的心思,才是能保住永立堡的活路。」
「却是建立在别人的死路。」右卫放下左手,也放下了怒气。
「犹疑可以,但别幼稚。」费参议不屑:「别人先前的活路,不也是建立在尔等的死路上?」
右卫不答,只是看着日斜黄光追过飞檐,影难直。
「说吧,找我何事?」
右卫掏出胸口军报:「兽军来早了,前锋已经交手,斥侯损了不少。」
「迟来,早来,都要来的。」费参议不做无把握的事,世间变数太多太杂,他的谋划,从不考虑这些变化,他向来都只掌握那些可控的??人心。
「既然前锋交火,那我们便得响应军役,赶赴前线了。」
「嗯?」费参议侧头,这些军务他早已知晓,他纳闷的是,右卫跟他说这些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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