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着洗不净的淡红。当新任税务官被吊死在最粗壮的泣血木上时,土著劳工突然集体哼起古老的染布哥谣,他们用染工搅拌布匹的节奏摇晃尸体,直到那具苍白的躯体吸饱树汁,化作一面飘荡在暮色中的人皮旗帜。
原本人们以为科罗的这件事过后,城市终于可以消停会了,但很快,另一件更大的事又降临于此。
“女神,愿您赐我勇气,去改变我能改变的;愿您赐我平静,去接受我不能改变的;愿您赐我智慧,分辨二者的区别。”
偌大的教堂中此时只宸一个人,门外的埃雷待在暗处守着。斜雨穿过彩窗的裂隙,在哥特式穹顶投下血色光斑。二皇子凝视着女神紫色的琉璃眼瞳,雨滴在圣像面颊蜿蜒如泪。这座百年教堂的石缝里渗着雨水与灰烬混杂的气息,似乎焚毁山谷的余烬,此刻依然伴着春雨降临人间。没多久,爱梅德领着一位白发老者走进了大堂。
十几分钟之后,便会看到一名老先生对着一位黑发青年抱头痛哭。这二位一个是纳斯里现任总督席那,一位是帝国目前的摄政王。
当二皇子将圣枪碎片按在席那额头时,整个教堂突然陷入绝对寂静。彩窗外的雨声、席那的抽泣声、甚至烛火的爆芯声都消失了。直到碎片在皮肤压出圣痕的瞬间,远处刑场正好传来第一千声钟响,那是爱梅德特的杀人计数。
“殿下,真的是没有办法啊!当年在简德尔,为了发展,只能优先维护少数人的利益,结果得罪了底层大众,他们一齐声讨我。现在,为了提高底层人的利益,又得罪了上层人士,他们也来威胁我。咱们名义上是统治者,看似权力很大,但形势和环境根本由不得自己,只是照着现有的趋势走下去...我才是被统治之人呐。”
看到席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自己诉苦,二皇子也是哭笑不得。简德尔的行动已经完成得差不多,拉帕罗收到消息后,人人自危,底层的情绪也很快被调动起来,而席那被两方施压,简直身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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