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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送走了一众人,阿萝再次懒散地坐在湖边。一壶酒,像是永远也喝不完似的。酒液顺着下巴滑落,在锁骨处积成小小的琥珀色湖泊,倒映着二十年前桥洞下的星空。她无意识地摩挲着酒壶上的刻痕,反复折叠那一片枯叶。身上萦绕着雪松香与酒糟混合的腐朽气息,像一座正在坍塌的古老圣殿。
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石边的身形像段被蛀空的莲茎,风穿过她空洞的袖管时,发出干枯莲蓬摇晃的沙沙声。
她起身时裙摆泛起涟漪,如同先前沉没的晚霞。不远处暗中的修沃时不时发出一阵唏嘘的叹息。在他的记忆中,那位可爱活泼的小女孩恐怕永远不会回来了。如今,只多了一个多愁善感,一切都可以舍弃的圣女。
凯旋的大军之首,是一位黑衣青年,左手压着黑色钢刀,右手稳稳地握着一杆黑色的方天画戟,背上还背着副银弓。他擦拭者刀锋上的寒光,这种冷和二十年前贫民窟铁栅栏的触感一模一样。
晚霞泼在阿德铠甲上,将浮雕的战争场景激活,那些阵亡者的幻影在浮雕沟壑里永无止境地冲锋。影子在夕阳下异常庞大扭曲,与身后士兵们的影子交叠成多头怪物。战马蹄铁与石板路撞击迸发的火星中,混着未擦净的草原人骨渣。
小米无意间踩到了一块废弃的格拉芙贵族纹章地砖,看着大哥伟岸的身影,二人一阵欢呼:“大哥!你打赢了啊!太好了!”
与他弟弟妹妹们不同,身后的兰瑟等人显得严肃至极。
一行人如今依然在兰齐行省的境内,且是最靠近边境的地区。自格拉芙一役后,二皇子顺势集结力量对最近的东部草原人开展了一系列狠辣的军事打击。
原本,二皇子只计划暂时将草原的特库萨克打退,让东部的军事压力稍微缓解一阵。没想到,阿德竟然真的做到了万人敌的地步。几日下来,足足歼灭了近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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