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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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不至于吧？”门口偷听的顾恬恬心疼坏了，等这人去书房就果断闯了进去，“人家刚出院。而且毁容对于每个女孩子来说都是灭顶之灾啊，何况她还是演员，靠脸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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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佩言脱下西服外套，表情仍旧淡淡的，“忘记我在医院跟你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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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脱胎换骨，必先抽筋扒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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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恬恬为难，“是，我知道方舒现在很脆弱，也知道严师出高徒。但是你能不能稍微给她一点人文关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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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佩言不以为然：“她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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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恬恬恼怒：“怎么就不需要了？她被人谋杀诶，现在你看白曼妮跟周晓菱两个人，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都忍不了，何况她是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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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顾佩言的眼神闪过寒冰：“你教我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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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恬恬后退一步，“不是，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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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两声清脆有力的敲门打断了姐妹二人的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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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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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顾佩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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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不是佣人，而是方舒。她拿着一张纸，双眼猩红，仔细看的话，仍能看出来她的手在发抖，但，她的眼神变了，之前被淹没在废墟，如今却仿佛有一股难以名状的东西从大火烧焦的废墟中破体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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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恬恬有些恍神，狠揉了两下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等方舒将手里那张写满字的纸放到顾佩言面前的办公桌上，她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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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方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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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舒的声音还是颤的，只是颤抖中多了几分坚毅，“从今天开始，我叫施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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