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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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佩言不知道方舒为什么会这么问，只如实说：“她确实能说出当时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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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舒不以为然：“那是因为你太重视当时那个人了。都说关心则乱，所以你会少考虑很多事情，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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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速突然慢下来，转头，看向汤倩，问：“一般帮人都是随手做善事，你怎么知道当时那个高中生，就是现在的顾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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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当年那个小姑娘，只是偶然看到一个把餐盒里有虫的午饭扔掉的姐姐，想给她吃一点馒头而已。至于这个姐姐是谁，长什么样子，她已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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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倩愣了一下，脑子飞快转动：“是，是因为，顾总当年在学校就很有名啊。所，所以大家都知道她是顾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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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方舒拖慢了语速，佯装被她说服的样子，像极了正在追逐猎物的豹子，不着急吃，只让她跑一段，然后再以最凶猛的速度扑食，连骨头也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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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下一句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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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当年给言姐的，是什么样的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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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倩骑虎难下，只能随口编一个：“馒头还能是什么馒头？就普通的馒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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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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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落地，寂静的办公室传来一声清脆的，似乎是骨头折断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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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佩言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平日的表情就不怎么和善，如今动了怒，便仿佛是冰川崩塌，将人迎头盖帘压到山地，永日不能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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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抹茶卷的盒子，毫无耐心地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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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拿到的馒头，不是普通的馒头。个头很小，只有拇指跟食指圈起来那么大。而且不是白的，中间有一点豆沙的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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