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告别的日子

着他站着的方向，表情很温柔地又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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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能自由，所以永远不会把你锁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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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屿的头疼迟迟没有缓解，他甚至无法分辨这是虚幻还是现实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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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整个人蜷缩起来，但是又做不到，被禁锢在小小的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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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晃神，又发现自己身处的场景突然变换，他正站在一个礼堂正中央，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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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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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他耳边这样洋溢着幸福的语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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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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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屿往旁边看，右手边站着一名微笑的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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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什么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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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干脆直接睡过去，这两个梦都过于诡异，让他的恐惧更甚，心跳也变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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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不知所措、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时候，他感觉手背覆上了一个软绵绵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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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夏小桃的手吧，他总是能第一时间辨别出来的，手心很软，手指又很纤长，牵手的时候喜欢用指腹轻轻按他的骨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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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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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分不清，这到底是梦里的对话，还是现实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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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桃要走了，不要他了，她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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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你就……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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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耳边的声音又变得模模糊糊，听不真切，夏小桃在他旁边自顾自说着什么，无意识摩挲着他被点滴弄得有些凉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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