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松点的话题，于是语气轻快地问道，“还有季卿也是，你都在朕身边护卫这么多天了，朕竟然忘记了问你的表字，实在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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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竹他没问，因为安竹打小就进了宫，肯定没有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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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舫：“臣表字元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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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黎笑道：“陆元善，好名字。季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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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默垂眸，片刻后道：“臣的表字是自己取的，叫铭仇。寓意血海深仇，刻骨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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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你已经亲手报了仇，是时候往前看了，”郦黎觉得这两个字不太吉利，便主张道，“朕给你换一个表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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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凭陛下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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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叫……”郦黎脱口而出，“英侠吧，季英侠。英者千古，侠肝义胆，这个表字才配得上季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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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默一瞬间像是失去了全部言语，他攥紧剑柄，定定地看着郦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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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才哑声问道：“陛下让我担任锦衣卫指挥使，难道不是想让我成为一把藏锋暗剑吗？何来的侠肝义胆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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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已经做好了手染无辜鲜血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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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主公还是陛下，季默竟一时分辨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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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从前曾听闻一句话，”郦黎与他对视，黑色的眼眸清澈见底，“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朕向你承诺，永远不会把锦衣卫用于弄权乱政、大兴冤狱，季卿你一身武艺肝胆，以及手中利剑，是为了天下苍生而执，并非为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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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季默如轰雷掣电，郦黎这番话在他脑海里转了一圈，竟像从自己肺腑里掏出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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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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