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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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没有和郦黎互通心意，那他们的结局，或许也和上辈子没有任何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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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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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身体的痛苦无法忽视，但霍琮的精神上，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人在快要死的时候，从前对于世间万物的观念总是会被改变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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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霍琮很清晰地明白，真实体验过死亡过程后的自己，人格的某一部分早已悄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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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圣人，也并不是真的大度，不甘、遗憾、痛苦、挣扎、依恋……这些常人都会有的情绪，他自然不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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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些情绪都被他压在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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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郦黎面前隐瞒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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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琮甚至都能想象郦黎是怎么看自己的——无非就是偶像、好兄弟、挚友、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或许现在还多了一个伴侣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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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是怎么看郦黎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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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小跟屁虫、连爬个树都会被吓哭的爱哭鬼、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他、永远笑容灿烂无忧无虑的竹马，还有……一个从来不信鬼神，后来却为了他逢庙必拜的唯物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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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琮曾经听过一句话，人格是记忆的集合体，人则是记忆的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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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人生的所有记忆，点点滴滴，几乎都与怀中这个已经熟睡的青年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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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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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琮的唇轻轻扬起一丝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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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郦黎之间，大概已经不止是爱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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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彼此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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