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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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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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望淡淡道：“怎么，不是你跟元善谈的条件吗，用我作为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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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这个意思！”乌斯慌忙解释道，“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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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面色一变，猛地躬下身，紧紧攥住前襟，整个人控制不住地蜷缩着颤抖不已，额头青筋毕露，仿佛在强行忍耐着某种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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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解望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额头不断渗出的大颗大颗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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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清乌斯故意隐藏起来的面孔，但解望曾不止一次地见过，那些染上火麻并成瘾后的人，在心瘾发作时的狰狞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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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乌斯跌跌撞撞地要躲起来，然而他环顾四周一圈，却发现唯一能够用来遮挡视线的屏风也被自己推倒在地，顿时一股更深的绝望顷刻间涌上心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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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望一动不动地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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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崩溃，看着他垂死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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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乌斯仿佛又回到了记忆中被烈火吞没的边镇，灼热的火舌舔舐着他的脸颊，他无措地站在一旁，看着解望跪坐在那个女人的“尸首”旁，垂着头，牵着她的手，眼神空洞而平静，就像是一个死人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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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甚至希望解望能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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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什么情绪，总比空白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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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解望只低着头，对他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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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以为……能劝你回头，”他疲惫地阖上眼睛，“杀了我吧，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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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深夜，解望的这句话，和他当时说话时的神情，都犹如虫蚁般密密麻麻地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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