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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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腮孔没有闭合，微微张开翕动，水流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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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寂宵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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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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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是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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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腮呼吸是可以强迫自己适应的新功能，但他还远远没有适应一条大尾巴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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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唐釉看见那条好看的人鱼用一种很古怪的方式，从海面的位置掉了下来，流畅而有力的尾巴在水中乱搅，一会儿扭曲成“z”型，一会儿是笔直的“i”型，简直像是第一天拥有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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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你需要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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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冲他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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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鳐鱼小姐和小水母都不知道某条人鱼的困境，他俩靠在一块儿，看人鱼在广阔的海域自由地挣扎，上下左右地打转。鳐鱼小姐轻快地摆动尾巴，“我马上就要去参加成年礼，又遇到了你这样一只奇特的小水母，还有从未见过的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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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釉：“我也很高兴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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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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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发现一条不会游泳的鱼下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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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聊了会儿闲天，小水母向鳐鱼小姐请教了一下附近的地形，他准备观察一下那条身体成年、心灵疑似幼崽的人鱼，确保对方安全再离开，鳐鱼小姐则急着赶到族群的位置。两小只就这样依依不舍地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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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釉举起自己半透明的小触手，和鳐鱼小姐道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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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游向人鱼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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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他这十几分钟的观察，人鱼已经没有出现窒息问题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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