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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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水母愣愣地问：“章鱼先生还能恢复理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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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它是否中了魔药的毒，也是我的猜测，不一定准。要解毒需要知道它吸入了什么魔药，还需要一个深知人类魔药学的专家，我们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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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靠近那里。”沈寂宵又说，“虽然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大部分魔药已经失效，但也不能排除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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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唐釉有些失落，“要把章鱼一直钉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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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它下来，我们会遭受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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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受到，章鱼先生的意识海充满混乱、痛苦和暴躁。”唐釉看着逐渐精疲力尽，却还在全力挣扎的章鱼，“它是因为痛苦，才无差别攻击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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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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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他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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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水母一愣：“你不用抱歉，自保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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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魔法造物是人类遗落在海里的。沈寂宵想。如果不是魔药污染了章鱼，他就不会被进攻，也不需要把它钉在墙壁上，看它痛苦地死去。没有人想过这个问题，对他们来说，大海确实很包容，一些魔药遗弃在这儿又会造成什么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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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水母静静地看了会儿，和没有任何反馈的章鱼，单方面地聊着天，用精神力安抚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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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它再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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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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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吧。”沈寂宵已经找回了战斗中丢失的三颗珍珠，他见小水母仍旧有些低落，主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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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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