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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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是他的错。是唐釉去帮助了很多人，他只是其中一个。但他确实消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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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死。”他掀开桌布，把唐釉抱出来，少年在他怀里蜷缩成一团，连翅膀都在抖，“不论是否能复活，都不能随便让自己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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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感涌上心头，沈寂宵觉得好像是有点太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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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唐釉放在桌上，自己仰视他：“我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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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釉这才停止抽噎，睁开眼睛——眼泪是一滴没掉的：“我要去海洋的尽头，做一点必须做的事，然后就会回来。也许你可以找一些珍珠，用我的那种刻录魔法做些标记，这样我就会记得回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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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沈寂宵摸了摸他的额头，“所以可以告诉我，到底是要去做什么吗？那绝对不是水母的家乡，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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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算是我的一个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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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釉沉默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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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事情，我没有告诉过任何朋友。”他拉着沈寂宵的衣角，“你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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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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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釉眨巴着眼睛看他，看起来真的在思考发誓的事。他知道自己要说的事情对一个普通生物来说会有多大的诱惑，那是万物数亿年来追求的：“冰原的尽头……藏着我可以维持永生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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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寂宵“噢”了一声，精神力波动果然激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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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釉小心翼翼地观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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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也是一个普通人。而且他知道，沈寂宵对寿命是有点执念的，他也渴望拥有更长的生命了。也不能怪他，这世界上每一条单独的个体，都想要获得更长，甚至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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