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起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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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她的歌声吗？应该是的，不然日理万机的始皇帝陛下，也不会停留如此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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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只在最开始时，淡淡打量了她几眼，而后便在她的歌声中阖上狭长的凤眸，久久再未睁开，仿佛沉浸在了某段遥远的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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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实在坚持不住了，铁锈味一股股涌上来，她很想咳嗽两声，却不敢，憋得脸蛋通红，睫毛簌簌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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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道清贵磁雅的声音，在旁边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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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儿臣听闻楚人更善舞，父皇出来一趟不易，不如让她们舞一段，也算是歌舞俱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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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帝徐徐张开锋锐的双眸，不甚在意地轻轻颔首，她便被拽了下去，躲到帘子后，大口大口地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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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几重飘飞的幔帐，她与他遥遥对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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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她微微一笑，星目剑眉，鼻梁若松，仿佛刺破云层的一缕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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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回了一个盈满感激的甜甜微笑，唇边的梨涡像一朵小花那样，绽开纯白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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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后，又经历了几次明显不是巧合的偶遇，他们坠入了爱河。他时常在宫门外等她，她则轻车熟路地翻越宫墙，与他在车厢中拥吻、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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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他也会带她回家，她住的地方，便是楚萸先前暂住的那处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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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知道，这是一份不能为人所知的爱，一旦事发，他或许会受些不痛不痒的惩罚，而她，则是要粉身碎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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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在乎，她爱他，心甘情愿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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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在这幽深寂寥的宫殿里，她已经没有任何未来可言了，若是在生命结束前，能绚烂地绽放一次，她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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