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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惨烈,声音都喊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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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痛极了的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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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忆许的眼前也模糊了,他本以为自己不会哭的,但那只是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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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心酸和心疼涌入身体,只消一眼,他便与眼前的人感同身受了,他痛他之所伤,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明白他所有感情的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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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抱住他,他想要安慰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他知道没有比安慰的话更能作为现如今的一把刀,假如他说了,那就是在他的心口,血淋淋地一遍一遍的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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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瑰反手轻轻推搡了他的胸膛两下,因为无力,一点也没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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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忆许没有移开目光,那眼中没有责怪,没有怨恨,有的只有关切和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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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瑰的肩膀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就全部垮了下去,他低头把脑袋贴在了他的胸口上,无数的哽咽都化作了浑身的抽搐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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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里的那些声音海潮般翻涌,汐褪去又追来,断断续续、连绵不绝,让人躲都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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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以为,他经历过的那一切,没有比那更绝望的现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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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他才明白,真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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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机会能千刀万剐上一千次,他将非常乐意去做那个自首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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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他赎罪千百世,他做过的事情也无法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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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实把他彻彻底底地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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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没办法放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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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世界上有一种极端的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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