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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紧闭的门,毛舒萍准确地闯入了其中一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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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扇门里,沈从容见到了父亲。和父亲在一起的是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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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尖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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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充满了争吵与撕扯,衣服在空中乱飞,瓷器被甩到墙上,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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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旁观了无数次毛舒萍歇斯底里的发作,半夜被叫起来打电话给父亲问他在哪里,几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习惯上前目睹不堪的内情,习惯被当成示威、胁迫和见证的工具,心中仍一直对毛舒萍抱有怜悯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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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都不怜悯,再没人会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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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容不止一次地问过,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不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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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舒萍抬起哭得通红的眼睛瞪着她,说:“你懂什么离婚?我为什么要离婚?为什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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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也想问,为什么是我?在被别人的母亲呵护地挡住视线的时候,沈从容在心中大喊大叫:拥有那样的母亲还要忍受她的折磨的人,为什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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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问过之后,突然就不痛苦了,也不再感到爱和怜悯毛舒萍的必要,前所未有的轻松笼罩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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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对照之下,浮现出的那个答案,即使我想要否认,想要装聋作哑视而不见也不行,那就是,她不爱我。”沈从容说,“她倾注在我身上的,有掌控欲,有虚荣心,有企图有需求,然而没有爱。她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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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而意识到,健康地活下去的唯一法门,是放弃对毛舒萍的全部责任、全部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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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是个冷酷的人吗?”沈从容望着乔栗子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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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眼睛那样乌黑那样幽邃,谁望进去谁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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