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气,只有一种求救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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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去洗澡,又有点不敢。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恐惧了,但那个梦魇般的场景又在朝她围绕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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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母亲的那间浴室,她再也没有踏进过一步,然而也再没能摆脱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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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还没有认识清点丝绒,也不曾在聚光灯与大众的视线下活动,只是被缚在母亲自杀的现实中,还在不能控制地将这一现实翻来覆去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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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母亲,最折磨乔栗子的,不是去想“她为什么选择了死”,或是“她是不是经受了没办法消解的痛苦”,而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是不是给我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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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这么想,想一辈子也想不明白。想得整个人空空荡荡,耗成一具浑浑噩噩的壳。\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