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喝成胃出血进医院，没抢救过来的，也见过放下尊严和体面，含泪被能当自己爹的老头带走的，纸醉金迷中永远不缺年轻的男男女女，为了钱财折腰算什么，最怕的是明知那是沼泽一片，却清醒着逐渐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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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们也这样问我呢，”叶舟没直接回答，拿起串奶油小馒头，“有句顺口溜叫什么，父赌母病弟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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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开被辣红的嘴，咬了口圆滚滚的小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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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问我，微信里是不是在卖茶叶，”叶舟歪着头，“我还想了好一会，才明白是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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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牧尘没接话，等着他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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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不是家里困难，”吵闹声中，叶舟的声音清亮亮的，“我父母都不在了，没有家这个说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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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牧尘面上不显，实际开始脚趾蜷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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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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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也没那么熟……为什么要突然剖白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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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场合压根不知该怎么接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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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安慰一下，仿佛也不那么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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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顾牧尘最怕遇见这样的场景，小学时市里出了件很暖心的见义勇为，老师们便把这件事当做宣传，升国旗的时候声情并茂地进行描述，讴歌了那可歌可泣的感人精神，顾牧尘不知道别人是什么反应，只知道他已经把大腿掐出红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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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仪式结束后，顾牧尘偷偷跑到厕所隔间，哭了一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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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把红领巾不小心弄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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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别人看出来，又故意在洗手的时沾了点水，表明上面的才不是眼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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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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