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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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烟抽完了，司徒静也是骗子，是不是故意拿假冒伪劣产品糊弄人，不然怎么能被呛到咳出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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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色完全深了，远处闪烁着无数灯光，太亮了，树上的夜莺都得把脑袋埋在翅膀下才能睡着，司徒静好像在问自己什么，但顾牧尘这会儿有点听不太清，他眼睛酸涩得疼，就抬起胳膊去使劲儿擦，一下，两下，丝绒般的弗洛伊德玫瑰被揉搓，就会变得黯哑，常年平静矜贵的眼眸被这样使劲擦，也会发烫变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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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被烟熏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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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听到司徒静焦急的声音，在问自己是不是失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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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还没谈呢，失哪门子的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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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顾牧尘放下胳膊，眼睫还在垂着，“就是我突然觉得因果报应，还真有意思，当初笑话人家贺颂，让他下个国家反诈中心，现在轮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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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静手足无措，只是担忧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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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舟骗你感情了，还是骗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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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牧尘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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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这样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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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越来越冷，吹得鼻头也跟着变红，顾牧尘抿着嘴唇看向远方的星星，心里满是茫然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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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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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静叹了口气，眉头皱起来：“尘儿，那你告诉我，你对他现在有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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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牧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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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记得维多利亚港湾的那场梦一般的烟花，金色的，盛大的，他小乞丐般，两手空空地站在夜幕下，仰望那场美丽的凋零，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又融化成眼泪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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