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身上的衬衫满是褶皱，不知是不是摔了跤，胸口还沾了几根枯黄的杂草，那种游刃有余的优雅微笑没了，耷拉的嘴角和猩红的眼睛，让他看起来整个人都苍老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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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顾牧尘没说出口的是最后一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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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人准备鱼死网破，拉着所有人一同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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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不起那孩子的妈妈，”司徒仲文突然开口，“她很好，也没做错什么，可惜的就是多管闲事，和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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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于悄悄走到外面，随手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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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仲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长长地叹口气：“你见过他妈妈吗，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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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牧尘不动声色地转动自己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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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司徒仲文呢喃道，“我那么多的女人，只有对她，是真的付出了真心，可惜我做错了事，下辈子再慢慢偿还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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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居然哽咽起来，甚至用手去擦拭眼角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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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辨不出真情和假意，只能看到听到那依然磁性的声音，梦呓般地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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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自己很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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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太过贪心，年轻的时候没有责任感不懂得珍惜，只觉得自己生来风流，不好好在人间放肆一趟，哪儿对得起这般的样貌身家，结果现在出了事，那亲昵地围着自己打转的儿女都消失不见，唯恐避之不及，所有做出的罪孽多米诺骨牌一般倒下，要把他推向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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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尘啊，”司徒仲文长长地叹了口气，“你伯伯，是个要面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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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现在几乎已经脱不开身了……我糊涂啊，还想着能全身而退，想着把叶舟手上的证据毁掉，再好好打点下，总能过去的。人嘛，总是起起落落的……可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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