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裴瑜非常满意的人肯定不少,流程上也没有问题,裴瑜开学习小组、组织小组活动,背后都有校长撑腰。
让武老师感到不安的是,裴瑜对学习方法的系统性掌握程度,不仅远胜于他这种普通老师,甚至让特级老师和校长都相形见绌。
他本能地对这种情况心生抵触,如果承认一个学生自发探索出的学习技巧效果胜过传统课堂教学,还要把这个观点写入教学评估中,他情何以堪?
这和承认学生的政治成绩好到打破了校记录完全是两码事。
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裴瑜讲述的那个费曼与哲学家的故事。
八零年代的反思浪潮下,哲学探讨被镀上了一层理想主义的光环。
武老师平日里也对西方哲学推崇备至,言必称古希腊。
哲学之于他,既是精神救赎,更是身份象征。
他只要熟练地往对话里塞“能指”、“他者”、“随附性”、“三界”等哲学术语,再也不用真正去解释自己在想什么,甚至都不用真正去思考什么,在别人的眼中就已经是一个很体面的智者了。
裴瑜讲的故事冒犯到武老师了,对哲学的迷恋幻象一旦被戳破,空虚和自卑就会像华美长袍底下的虱子一样密密麻麻地爬满他的全身。
物理组的李老师去年刚评上特级教师,也是刚才质疑裴瑜最多次的人,不过他现在很是心平气和地回应道:
“那是肯定的,学生挤破头想进我们一中,看重的是名校招牌。但我们这群在里面教书的老师就不一样了,头衔再多也不代表课讲得好,不如实实在在能帮助学生们背得进书,看得懂知识点,做得出题目的人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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