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之前送到师兄那里去检验,可能消耗了指甲里的所有DNA成分,没有剩余的DNA成分可以进行二次检验。也可能是送检耗时太长(往返加检验一整天),车里温度高、湿度大,指甲里的DNA霉变失效了。
无论是哪种原因,都是我违规送检造成的。我亲手毁掉了破案的希望。
我把情况如实告诉了市局DNA室徐法医。徐法医怒气冲冲地质问我:“刘晓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案子可能就因为你的失误,再也破不了了!“
我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记耳光。
至此,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徐珊很可能已经遇害了。只是我不愿意承认,好像我不承认,她有一天就会回来。
有时候,我甚至希望嫌疑人再次以同样的手法作案,露出马脚让我抓住他。这种念头一闪而过,毕竟我不愿意无辜的人再受残害。
徐珊走后,大家都说我好像变了个人,拘谨、刻板、冷淡、钝感,开心不起来,也没绝望到想死,只剩一副面目模糊的样子。
我选择全身心投入工作中去,严谨到近乎刻板,因为我吃过不严谨的亏。
可能也是因为这样,当初李筝来的时候,我对她的大条很不满。现在看来,那其实只是我对自己曾经犯的错的不原谅。
案子发生后的这些年,每年的那天,无论局里多忙,我都会雷打不动地请假。大队长已经换了三任,一任比一任看我的眼神复杂,假倒是批得很痛快。
很多人劝我离开这里,换个新环境会让我好一些。特别是在破了很多大案后,我渐渐有了些名气,市局和省厅都想挖我过去,我拒绝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犯罪嫌疑人极可能是本地人,我得守在这里,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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