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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培兴除了在老家盖了楼,银行卡上还有50多万存款。有位同事感慨地说:“咱忙死累活的,风险也大,还不如人家收废品的挣得多。”
赵法医把脸一板:“挣钱再多有啥用,大人孩子全没了。”那同事赶紧闭了嘴,脸色煞白。
有些事,再急也没用,日常工作也不能耽误。幸运的是,半个月后,案子终于有了转机。
那天阳光明媚,我和赵法医在法医门诊坐诊,推门进来俩小伙子,手里各自捏着派出所开的鉴定委托书。
其中一个小伙子鼻青脸肿,左眼眯成一条缝,眼睑肿得紧绷发亮;另一个小伙子下巴上缠了一条绳,连着一顶白色的网状头套。
我盯着那个戴头套的小伙子看了半天,总觉得有些面熟,等看到身份证后,才想起他是谁。
伤者叫蒋英杰,废品收购站案子中死者蒋培兴的侄子。那天在公安局门口举横幅的人里面就有他,大高个,很显眼。当时离得远,没看仔细,今天一看,小伙子长得挺帅,眉清目秀。
昨晚在饭店吃饭,蒋英杰他们几个和邻桌起了争执,双方混战。对方人多,蒋英杰这边吃了亏,几个人都受了点伤,蒋英杰头上被对方用酒瓶开了瓢,去医院缝了7针。
蒋英杰本想缝完针就回家,可同伴咽不下这口气,直接报了警,派出所值班民警当晚就把打架的双方全部弄进了派出所。
双方都在气头上,谁也不服谁,调解不成,都要求做伤情鉴定。但一听需要交鉴定费,伤得很轻微的几个人就打了退堂鼓。
蒋英杰摘了头套,我给他量了创口,5厘米,我问他有没有其他伤,他说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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