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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摆着棺椁,大厅里的空调开得极低。可推着轮椅的廖小月,手心里全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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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早起床起,麦亦芃没开口说过一句话,也没吃过一点东西。停灵20天,本就是为了等麦亦芃能送父母一程。可谁能保证,麦亦芃不会情绪崩溃?继而引发肺大泡破裂或加重心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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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小月打了个哆嗦,今天可千万别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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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血气胸并发症的影响,麦亦芃的呼吸时轻时重、时缓时急。廖小月能感觉到他在竭力忍耐,可很多时候,身体的病痛,不是能靠毅力撑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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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芃芃。”秦蓁蓁走了过来,“你要不要去车上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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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亦芃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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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蓁蓁知道这种事劝不动,再怎么样,也不能不让人家儿子送父母最后一程。于是只得问:“那你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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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小月条件反射的摸了摸麦亦芃的后脖颈,又摸了摸他的手,默默的从包里掏出了条轻薄的大围巾,把穿着长袖的麦亦芃又裹了一层。而后才回答秦蓁蓁的问题:“脖子还好,手有点冰。应该是不冷的,不过再加个围巾挡挡风,可能更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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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廖小月爱抢话,而是对病人来说,说话很可能也是一种沉重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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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的人可能很难想象,很多正常的行为,比如吃饭、说话、上厕所、乃至洗头洗澡,对病人来说都是极其困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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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得重了,甚至喝口水都觉得吞咽很累。这也是廖小月给麦亦芃做饭时,多半选择改良婴儿食谱的缘故。她能把饭喂进嘴里,可不仅仅是在言语上哄着,她在前期做过很多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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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蓁蓁没有廖小月的经验丰富,但见她鼓鼓囊囊的包里起码带了三条厚薄不一的大围巾、三条隔汗巾、两条毛巾、一个温水壶、一个小急诊药箱,还有无数鸡零狗碎的小东西,都是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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