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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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禾看着眼前没了声息的男人，一时陷入短暂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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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杀伤不少于五名同类了，情绪居然还会波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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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响起冷淡平静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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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清禾无法逃避，祓神自始至终，只杀死绑架她的那两个人，剩下的所有事情，都是她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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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讨厌的家伙全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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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不出手，不帮忙，不阻止，只会偶尔出声赞赏她的冷静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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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害怕，也没有愧疚。”清禾说道，“我只是觉得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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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恨这个人对普通少女毫无怜悯愧疚之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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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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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愤恨你法律意义上的父亲，顾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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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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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禾平静道：“他们的行为当然很讨厌卑鄙，但我的行为同样不光彩——所以我想，最该刨根问底的，难道不该是什么促使他们这样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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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灵模糊的面容微微波动，隐约出现思索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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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给出最正常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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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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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社会，这个世界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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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禾一边利索的搜索战利品，一边冷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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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被丧尸天灾裹挟的资本社会，所以人命会和商品一样明码标价，优秀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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