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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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英明神武，新恒万福祥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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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劫后余生的猖獗之词，在东都外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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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上，王洛不由失笑，问道：“国师，所以你刚刚是在信口开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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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进澄不可思议地摇着头：“怎么会……在下所言句句属实！金烛的所谓天庭庇佑的确只是骗局！那金烛虽然可乘凡间香火，寄托新恒气运，反映国运凶吉。但本身并无沟通天庭之能。从始至终它都是凡间之物！若非如此，我区区凡人，又如何能操控仙人之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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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洛转头看了眼高殿废墟，以及废墟中残存的一点燃尽的烛灰，摇头道：“可惜如今也没法验证你的说辞。那么，刚刚金烛光芒大作，直冲云霄，又要作何解释？莫不是你杀了一个于宫，新恒便国运大吉，吉破苍穹了？还是说，新恒终于迎来了某位分量足以撼天动地的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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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接下来，王洛却没有得到张进澄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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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轻声提问时周遭的世界仿佛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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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喧嚣浮华之声，都在不知不觉间低落。风儿不再吹拂，云层不再卷动，东都城外十万人仿佛灵气耗尽的机关傀儡，以并不自然的姿势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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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远在繁城的千万人口，也在这一刻停止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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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天上一道细长的线条，一道被金烛的光辉灼烤开裂的细线，仿佛初生的幼芽，在层叠卷盖的乌云上安静地绽放，延长。它是如此微小，以至于在光影错乱的云翳间几乎微不可察。然而在这片完全静止死寂的世界中，它却是唯一的活物，因此一举一动莫不引人瞩目，就仿佛是世界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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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生灵们，以僵直的姿态见证着那线条的成长，从微不可察的细线，逐渐延展、膨胀，转眼间便已成长为割裂云层的刻痕；又一转眼，整个天空都被它分为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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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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