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阵型,顶住他们!”
接敌的瞬间,双方的厮杀就陷入白热化。
混战中,绞杀成一团的帝国骑兵不停的尝试突破,但面对阵型紧密的空心方阵,战马巨大的体型反而让接敌的骑兵处于绝对的数量劣势;战术动作僵硬死板的线列步兵,在打完一轮齐射后,手中的刺刀也很难伤害到身披胸甲的帝国骑兵。
有的被马刀砍下脑袋,有的被流弹击穿脖颈,有的被铁蹄踏碎胸膛,有的被刺刀扎穿躯干……怒吼与哀嚎在鲜血泼洒的战场上交替鸣奏,一具具死透的尸体倒下,便迅速被身后还没死透的人不断填上。
“砰——!”
望着黑洞洞的枪口,惊愕的骑兵手中还紧攥着马刀,却发现怎么也无法挥动;眉心喷出的血浆,在他倒下的那一刻将世界染成了红色。
“砰!”
几乎在安森向前扑倒的同时,一发铅弹贴着他后背,拽着弹痕钻紧了还在冲锋的战马的脑袋。
哀嚎的战马一声长嘶,将骑兵摔下马背;端着卡宾枪的骑兵慌张的看着被自己误杀的战友,还没弄清情况,就被扑倒在地的安森一枪打穿了脖子。
咬着牙大口喘息着,安森用军刀撑着自己身体站起来。
靠着能洞察周围一切的“视野”,他的确能三百六十度无差别无死角的看见所有敌人;但仅仅是“看见”,还远不足以让自己在这种混战中活下来。
更何况,天知道这种诡异到极点的“异能”到底有没有副作用——那种仿佛被刺刀贯穿颅骨的疼痛,安森真的不愿再体会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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