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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悦词,什么意思啊?”他语气努力放得轻松。
怕她生气,但更怕她完全不生气,甚至是冷漠,让一秒都不肯多等、抛下满室名利的他像个独幕剧演员。
宋悦词澄净的一双眸不会说谎,“只是真的觉得没必要。如果一定要解释,你其实打个电话过来也可以的。”
凌越知道这就是宋悦词。她说的都是对的,让人反驳不了。
就像她告诉美惠姨说自己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的前一天,他因为手腕扭伤,回来的时候缠着绷带。
宋悦词刚好从露台上下来,两个人撞在一起。宋悦词看向他的手腕,“我有一个挺好用的喷雾,你等我一下。”
他并没有问她要,是她自己主动拿给他的。
但她又会格外认真地说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凌越那天没事人似的转过身直接回了家,宋悦词给他的跌打损伤喷雾被放在足够显眼的位置,他躺在沙发上冲那瓶喷雾跟分享玩具被拒绝的小孩似的念叨,“怎么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明明两个人都总是受伤,他为他的球,她为她的舞,对喷雾和绷带这类东西熟悉得不行。
他人生鲜有委屈这种情绪,宋悦词真是他的劫。
他从来没有把这些当回事,就像不小心划了一下的小伤口,当时也许会疼痛,但很快就会好,他从不觉得严重。
但他一压再压的窗户纸,不是为了用来证明自己对她确实完全不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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